一叶障目,痛失所爱。
薛辞婳为了那意气风发少年郎入宫为妃,再回首那人早己稳坐九宾之上君相王。
大雪肆虐,吹的枝桠折了腰,将生机埋葬,薛辞婳撑着伞,伸出手轻轻的接住雪花,感受着雪在掌心融化,无声无息,她的神情恍惚,“小翠,你说本宫会不会像这雪一样,在这吃人的深宫消失的无声无息……”说罢,薛辞婳随手丢掉手中的伞,就这样仰着头,看着从天而降的寒雪,任凭雪花淋在身上,化为冰冷的水流在身体上,眼中好似充满绝望。
小翠忙跪下,“娘娘身份高贵,母家也是朝中重命大臣,自不会如此,奴婢还请娘娘穿上狐裘御寒,娘娘身子娇贵可万万不可有恙啊!”
薛辞婳闻言只是悲伤的看着她,“如果,一切都没变就好了……”小翠看着薛辞婳满头的白雪,连忙上前为其掸掉,随后为她披好狐裘在确保她不会淋到雪,才捡起地上的伞为薛辞婳撑好,就匆匆朝寝殿走去。
一路上北风萧瑟,吹的人憔悴,刺骨的寒风不断的吹着,像是要吹进人的每一颗毛孔,薛辞婳不由得裹紧身上狐裘。
到了寝殿也是有些时候了,小翠赶忙将薛辞婳身上所浸润的衣裳脱下 ,那衣裳又湿又冷摸起来甚至还有些结冰。
薛辞婳换上干净的衣裳,就上了塌,手中的汤婆子散发的温暖,融化了塌上的冰冷,让她有了一瞬的困意,她慢慢的嗑上眼,“好暖和,怎么这么困……小翠……”听到薛辞婳的呼唤,小翠赶忙放下手中正烧着的热水,来到床前,就看到薛辞婳满脸通红的睡着,身体滚烫灼的小翠一个激灵。
她想都没想的冲出去,向着太医院就跑,边跑边喊,“不好了,皇后娘娘着了病,快来人啊”到了太医院也是来不及说明来意 ,拽着一个正在抓药的太医就向着凤仪殿跑,生怕晚了一秒,薛辞婳就撑不住似的。
到了殿内,待太医看清眼前情况,连忙上前把脉,闭着眼,半晌一语不发,倒是小翠急的不行,“太医,您可是瞧出我家娘娘,可患何病,为何还不见的娘娘睁眼。”
太医,“娘娘近日可是被寒霜所覆,所得了风寒,需卧榻休息,不可再见寒风,这是药方。”
“麻黄,杏仁,甘草,生姜,每日煎三次,莫要忘。”
小翠忙接过药方,谢过太医,就去为薛辞婳煎起了药,整个过程中,凤仪殿内充斥着浓浓的药味,光闻着就让人首皱眉。
药煎好了,乌黑乌黑的,味道闻着又苦,又涩,小翠拿着小勺一点一点将这乌黑的汤药,喂下薛辞婳的嘴里。
她的眉头紧锁,发出几声小声的哼唧,像是在拒绝这碗苦涩的味道。
最终小翠还是将药全部灌完,她就一首守在薛辞婳的床边,时不时的就摸摸她的额头,看着她脸上通红的颜色逐渐褪去,才敢移开视线。
就这样,天慢慢亮了,浮光爬上苍穹,柔和的冬光,懒洋洋的洒在榻上,映得薛辞婳缓缓睁开眼,捂着脑袋,不舒服的哼了一声。
闻言的小翠跪在地上不住颤抖,“娘娘,都怪小翠,伺候不周,小翠愿意受罚。”
看着地上那颤抖的小人,薛辞婳心中有些酸涩,她最不喜别人这般模样,更何况还是跟了自己十年的小丫头呢,薛辞婳膝下无子早己把小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,又怎的会怪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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