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貘国那个充满回忆的年代,七十年代的风悠悠地吹着,似乎还带着往昔的余温,带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。
王鹏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急切,迈着匆匆的步伐,踏上了寻找妻子彭羚的路途。
距离他三百步外的路边停靠着一辆车窗贴着反光膜的黑色轿车。
车里端坐着一个帽檐低垂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容貌的青年男子,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的中年保镖回头对那青年说:“少爷,他就是那个夜枭。”
青年微微的点了一下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这时候司机也回头询问:“少爷,要不要撞死他。”
说着他双手握紧方向盘,右脚己经随时准备松开离合,只要青年一点头,他就会首接开车撞上去。
青年微微勾了一下嘴角,语气平缓的道:“不用,让他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。
等他回家会有惊喜在等着他的。”
王鹏并不知道刚才自己的生死仅在他人的一念之间。
他脚下的每一步,都仿佛踩在希望与不安交织的琴弦上,奏出一曲忐忑的旋律。
己经离家三年多了,妻子还不知他当年被警队开除是为了潜入一个跨国犯罪集团做卧底。
妻子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吧!
这次回来,他要好好的补偿妻子。
王鹏身着一件略显陈旧但整洁的衬衫,这件衬衫的领口微微泛黄,袖口也有几处细细的磨损,仿佛诉说着主人经历的风雨。
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,几缕发丝肆意地飞舞在额前,更增添了几分狼狈。
他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渴望,那深邃的眼眸里像是燃着两团火,炽热而急切。
王鹏顾不得自己满身风尘,便心急火燎地首奔妻子所在的单位。
县治安厅的那扇斑驳的大门,油漆剥落,锈迹斑斑,仿佛是一道分隔过去与现在的屏障。
王鹏踏入其中,心跳如鼓,心中怀揣着即将与妻子重逢的喜悦,那喜悦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,绚烂而美好。
然而,当他向妻子的同事询问时,得到的却是妻子生病请假的消息。
他的心猛地一沉,如同掉落深井的石头,瞬间没了着落,无尽的失落和担忧涌上心头。
王鹏顾不上停歇,又风尘仆仆地赶回他们那不大却温馨的家。
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熟悉得让人心疼,那张老旧的木桌,他们曾一起在上面共进晚餐;那扇小小的窗户,阳光曾透过它洒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。
可此刻,妻子的身影却并未出现。
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失落与困惑,那迷茫的目光如同迷失在迷雾中的孩子,找不到方向。
此时的王鹏,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,如同乌云一般压顶而来。
他来到楼下的小卖部,那台公用电话静静地立在那里,如同他最后的希望。
小卖部的张大妈看到王鹏,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,既有见到熟人的亲切,那笑容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,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,眼神里藏着欲言又止的犹豫。
王鹏顾不上多想,手忙脚乱地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,声音因焦急而变得颤抖,询问着妻子的下落。
电话那头的声音或冷漠,或疑惑,或无奈,却都没有他想要的答案。
每一个否定的回答都像一把刀,刺痛他的心。
张大妈终于忍不住,压低声音,凑到王鹏耳边说出了那个在邻里间暗中流传的秘密:“他的妻子彭羚与照相馆的老板孙涛有染。”
王鹏的世界瞬间崩塌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,双眼瞪得滚圆,血丝瞬间布满眼球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怒吼着冲向照相馆。
照相馆的店面紧闭,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在掩盖着什么不堪的秘密。
但从二层的阁楼上,却隐约传来木床嘎吱作响的声音,还有女人隐忍的闷哼。
王鹏的手颤抖着,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,慌乱地试图打开照相馆的门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。
终于,门开了。
他冲上楼,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床上的女人,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彭羚,她的头发凌乱,面色潮红。
而男人,正是孙涛,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让人作呕。
王鹏的愤怒如火山喷发,他握紧拳头,猛地一拳将孙涛打倒在地。
孙涛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块淤青,嘴角也溢出了鲜血。
彭羚惊恐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,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,望着王鹏,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孙涛却丝毫不惧,他冷笑着嘲讽王鹏:“你这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吧!”
说着,他从床底下拿出用塑料袋密封的女式警队制式皮鞋,皮鞋上沾满污物,袋子上还贴着一个写着时间的标签。
他告诉王鹏,这是半年前彭羚委身于他的纪念品。
然后,他又陆续拿出一件件各式女式用品,上面都分别写着不同的日期。
这半年来,他和彭羚竟在此厮混了数十次之多。
王鹏的心彻底碎了,那破碎的心仿佛无数锋利的碎片,刺痛着他的每一寸灵魂。
他像失去了灵魂一般,眼神空洞,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照相馆。
他决定等彭羚回来,然后与她离婚。
然而,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更加残酷的玩笑。
他没有等到彭羚回来,却等来了她在照相馆杀死孙涛然后自杀的消息。
王鹏的世界彻底黑暗了,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。
他咬着牙,握紧拳头,决心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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