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闷热潮湿的清晨,蝉鸣撕扯着暑气,仿佛要将这令人烦闷的空气彻底搅乱。
白云区第二十九中学的蓝白校服浪潮中,一抹嫣红扎眼地晃过。
教导主任的怒吼炸响:“那个染头发的!
校规不许烫卷发!”
她却不慌不忙地撩起一缕栗色长卷发,眼神无辜得如同小鹿:“老师,这是自然卷,遗传的。
老师,您要是不信,可以拔根头发去验 DNA 呀。”
教导主任无奈地摇摇头,摆摆手,拿她没办法。
手中的考勤本,被风吹到“高一(3)班陈砚”那一页——照片上的少年眉眼冷峻,眼下一点泪痣,仿若藏着无尽的心事。
林漾一路小跑着冲进教室,此时的陈砚正专心地用美工刀削铅笔。
木屑如同雪花般纷纷落下,洒在他的袖口。
他头也不抬地伸出脚——恰好绊住了追来的教导主任。
主任一个踉跄,连忙扶着墙,气喘吁吁地抬了抬眼镜。
林漾趁机一溜烟地溜到最后一排的空位,恰好在陈砚左侧。
林漾喘着气,压低嗓音说道:“谢谢你,冰块同学。”
陈砚依旧沉默不语,只是一味地削着铅笔,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地说道:“你鞋带掉了。”
林漾听话地弯腰系鞋带,栗色卷发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膝盖。
陈砚鬼使神差地伸手,美工刀寒光一闪,一绺发丝己缠上刀柄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收进笔袋里,动作迅速而又隐秘。
“这道题需要引入虚数。”
陈砚的钢笔尖戳破草稿纸,声音低沉而平静。
林漾支着下巴看他解题,睫毛在夕阳的余晖里镀了层金边,似有若无地说道:“虚数?
就像人明明想靠近,却非要假装路过?”
他的笔尖一滞,在纸上洇出一个大大的墨团。
她忽然凑近,柑橘香混着修正液的气味瞬间萦绕在他周围:“你耳朵红了。”
窗外惊雷骤响,他像是被触到了什么开关,猛地起身撞翻椅子。
林漾清脆的笑声追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:“原来冰块遇热会蒸发呀。”
草莓挂坠卡在下水道栅格时,林漾的校服裙摆正扫过陈砚的球鞋。
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撬铁栅,钢笔尖在水泥地刮出刺耳的鸣叫——左耳的旧伤又开始嗡鸣。
“这破玩意儿值当你淋雨?”
他把挂坠在裤腿蹭了蹭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。
林漾突然抓住他手腕,指尖按上那道烟疤:“就像你明明会痛,却非要装哑巴。”
雨水顺着伞骨流成水帘,他在她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,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涟漪。
草莓挂坠卡在下水道栅格时,林漾的校服裙摆正轻轻扫过陈砚的球鞋。
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,试图撬起铁栅,钢笔尖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鸣叫——左耳那陈旧的伤疤又开始隐隐嗡鸣。
“这破玩意儿值当你淋雨?”
他嘴上抱怨着,把挂坠在裤腿蹭了蹭。
林漾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指尖轻轻按上那道烟疤:“就像你明明会痛,却非要装哑巴。”
雨水顺着伞骨流成水帘,他在她那清澈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有些扭曲的倒影。
此时,林漾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她缓缓开口:“陈砚,别总一个人扛着,让我陪你分担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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